一条爱躺平的咸鱼~(主要写作范围是小圈,同人属于随机产物)

《陈年烈苟》同人——小南南生病

坏阿姨欺负别扭小孩儿产物

时间线在盲校那儿

OOC致歉  

  

  

   陶淮南很难适应盲校的生活,这里总让他觉得自己是孤独的,是一个人的,迟苦不会总牵着他的手,也不知道要他去适应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有多困难,甚至在他哭了的时候都不安慰,平时习惯了也还好,找不到人就摸,总不会离得太远。


  可他今天鼻子不通气,难受,心里委屈,迟苦把他带到座位上,两节课了一句话都不跟他说,也没发现他不舒服。


  好不容易忍过两节课,拧巴半天,陶淮南瞪着一双通红的兔子眼转到后面,迟苦摸不着头脑,停笔问他哭啥。


  陶淮南吸吸鼻子,眼睛更红了,嗡声说:“我难受。”


  迟苦还是没碰他,没有像哥哥那样揉揉他脑袋,把他楼进怀里哄,甚至连句关心的话都没说,其实就几十秒,但没有任何回应的安静还是让他心慌,难受又委屈,生气又怕人丢下他走了,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:“迟苦,别走,我难受,我怕。”


  “没走。”熟悉的声音响起,一只手放在了他头上。


  他知道是迟苦的手,手是凉的,很舒服,蹭着往前贴,又伸手摸迟苦的手腕握住。


  陶淮南眨眨眼睛,脸上还挂着两行眼泪,没有焦距的双眼愣愣地朝着一个方向看,他转的方向有点偏,没正对着迟苦。


  迟苦牵住他的手,绕到他面前,用陶淮南听着格外凶的语气说:“起来。”


  你这么对我,我都没气,你气什么,陶淮南心想,但也就心里想想,他还是怂,哦了一声,老老实实站起来。


  他没说哪儿难受,但迟苦知道他在发烧,这地方迟苦也不熟,只能带他去找老师。


  刚入秋,不太冷,衣服不厚,一路上陶淮南紧贴着他,热腾腾地黏着他,小声哼唧着难受,像个火炉,迟苦眉皱得紧,但没说话。


  陶淮南是个漂亮孩子,又乖,老师也喜欢他,病蔫蔫的样子让人心疼得不行,揉揉他的头,问他这是怎么了。


  尽管老师态度温和,陶淮南还是防备的,不躲开,但也不亲近,一句话也不说,只紧紧抓着迟苦的手。


  “发烧,得去医院。”迟苦说。


  女老师蹲下,摸摸他的额头,柔声问:“南南,老师带你去校医院好不好?”


  盲校里的孩子看不见,磕磕碰碰受伤,或者出其他状况的概率更大一些,校医院设施是比较齐全的,能做应急处理,也能看一些小病。


  陶淮南往后退了一步。


  他讨厌医院,医院里有冰冷和疼痛,还有很多使人不安的声音,那里的东西都是冷的,冰凉的仪器贴在身上好像会带走所有温度,那些看不到的、不喜欢的东西,真真切切地贴着他,侵略他的感知,把他裹在恐惧里。


  他太害怕了,早就忘了之前心里的那点别扭,也不耍赖黏着人了,握着迟苦的手心汗涔涔的,小声念迟苦的名字。


  老师知道他黏迟苦,就让哥儿俩牵着走,她在旁边照看着。


  陶淮南更想要哥哥,他生病不开心,怕去医院,迟苦不听这些,而且凶他:“走。”


  陶淮南委委屈屈被牵着,他不知道迟苦总在回头看他,以为迟苦不说话是烦他了,老老实实跟着,怕被丢下。


  鼻子不通气,闻到的消毒水味儿不浓,但他知道到了,捏捏迟苦的手,叫他名字。


  迟苦嫌他事儿多,没理他。


  陶淮南被迟苦牵着坐下,听到老师在跟另一个人讲话,过了一会儿他们走过来了,有个硬邦邦的东西碰他的头,他偏头躲开了,听到嘀的一声。


  迟苦说他:“别动。”


  “我害怕呀,我不知道那是什么。”陶淮南嘴撅得老高了,满脸都是不开心。


  “别净事儿,量体温。”迟苦另一只手贴在他头上,不让他偏。


  又嘀一声,医生开口了,声音里的情绪是陶淮南不喜欢的,沉沉的,说他烧得高。


  “那咋办。”迟苦这话是对医生说的。


  “不咋办,治病。”医生笑了一下,拿了压舌板对陶淮南说,“阿……张嘴,仰头。”


  陶淮南还在脑补自己病得有多严重,他怕极了,乖得不行,强忍着难受不躲。


  他怕这个医生,医生问什么就只点头摇头。


  末了医生也揉他的脑袋,夸他听话。


  陶淮南被带进里面躺上病床,小声问迟苦:“我是不是要死啦?”


  迟苦不知道他脑袋里在想些什么,沉默一会儿说:“没,你别哭。”


  “真的呀,刚才吓死我了。”陶淮南知道迟苦不骗他,小声咕哝着。


  迟苦一直没松手,也没再说话。


  陶淮南支棱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,经常生病,他能大概听出来是什么声音,一听到尖锐的声音就惊得一颤。


  “你咋啦。”迟苦问。


  陶淮南的红眼圈更红了,说:“要打针,我听到了。”


  “打呗。”迟苦没觉得打针有啥,也不疼,他以前每天都在疼,只有看不了病的时候,没有计较这些的可能。


  迟苦不能理解他,陶淮南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怕,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眼眶里蓄满了泪水,忍不住说:“迟苦,我怕。”


  陶淮南还是躲不过,他不让人拽他裤子,迟苦拉开他的手,动作强硬,不容抗拒,到后面他只能牢牢抓住迟苦的手,一遍遍地说他怕,他疼。


  小小软软的人儿,老师按住他不难,即使在这种时候,他也不想给人添麻烦,他不想做事儿精,讨人厌,迟苦说一句“别动”,就真没再动。


  委屈和恐惧要炸开了,身后冰凉的感觉半天散不去,陶淮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,一直在掉眼泪,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。


  可针还是毫不留情地扎了进去,陶淮南挣了一下,喊了声迟苦,迟苦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
  得到回应,陶淮南就开始说疼,可疼可疼,要疼死了。


  迟苦丢他一句:“疼不死,别哭了。”


  “你就会欺负我。”打完针,陶淮南还在哭,边哭边生迟苦的气,他都要疼死了,迟苦还那么凶。


  陶淮南老是说自己欺负他,迟苦不知道自己有没有,也无所谓,该干啥就干啥。


  输液打针都是顶顶可怕的事,陶淮南没想到今天两个都要面对,他怕针扎的那一下,更怕冰凉的液体流进自己的身体。


  陶淮南决定先不生气了,现在他只有迟苦,跟迟苦商量:“我不哭了,你不要回去上课,一直陪我好不好,别留我一个人在这里。”


  “我不走。”迟苦声音里还是没情绪,没情绪陶淮南就觉得他在生气,但他说不走,陶淮南还是挺高兴的。


  两瓶液体挂到中午,陶淮南一会儿头疼、一会儿冷,一会儿又要上厕所,但他生病了,迟苦这会儿不嫌他事儿多,也没怎么凶他,每个问题被解决他都软乎乎地夸迟苦好,嘴甜得很。


  
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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